海苔小贝

嘿 艾博!

【五太新年6点】患者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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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年10月22日  天气晴

  

  今天医生给太宰治开了瓶新药。

        回到家后差点被他打碎。

        ……他的病是越来越严重了,希望这次开的药有用吧。


        

  

xx年10月28日  天气晴


        太宰治又悄悄溜去入水了。

        家里的佣人每次都看不住他,我从水里把他捞出来的时候,他浑身冷得哆嗦,唇上已经没有血色了,却还能弯起眉眼笑得又乖巧又好看。

        他叫我的名字。这是他惯会用的伎俩,每次我生气的时候都这样眼巴巴地看着我装可怜。

        但我很平静,带着他回了家,帮他洗澡换了干净的衣服,末了我和他一起坐在庭前晒太阳。庭院里的花树很高,那些佣人正面朝着花树围成一圈,头上顶着水桶在罚站。

        太宰治坐在我怀里,我抱着他,却感受不到他的温度。

  

        有时候是真的想撒手不管他了,太宰治想死就去死吧,最好找个我看不见的地方。可每次还是忍不住去找他,将他一次又一次从死亡线拉回来,逼着他吃药,尽力让他活得久一点。

        ……不是我舍不得,但太宰治这样的祸害,少说也该活到一百零一岁。

  

  

        

xx年11月6日  天气雨


     

  今天带太宰治去外面的餐厅吃饭。店里人很多,穿着制服的小哥忙前忙后。

     

  我和太宰治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他兴致不高,撑着脸出神地望着玻璃窗外。那里有一只浑身漆黑的小猫,悠哉悠哉地蹲在路边,正舔着自己的毛发,身边有几个行人打着伞匆匆而过。

  

        没一会,店里的小哥将菜品端上桌,但不知是不是忙昏了头,只拿了一套餐具过来。我将碗筷推到太宰治面前,让小哥去拿餐具。

        他有些愣,还没等我催促,“哐当”一声,太宰治把碗摔了,手心里被瓷片划出一道血痕,在渗血。

        小哥赶紧去拿了俩副餐具过来,还拿了纱布和消毒水给我。我只盯着太宰治,而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没管那伤口,面色平静地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然而吃了两口,他突然又把整个餐桌掀翻了,饭菜汤汁和瓷片全都摔在地上。

        店里所有的客人寻着声音往这边望,一双双眼睛盯着我,但他什么都不管,自己推门出去了。

        

  我的恋人有精神病。

  他总是这样无缘无故地发火,暴躁,什么理都不讲,会控制不住地砸东西,摔门,像所有神经质的病人一样。

  

        我习以为常,赔偿了老板所有费用后追了出去。他没走远,站在马路中间,车来车往从他身边擦肩而过。他一动不动,低垂着头,脚边一只黑猫死得凄惨,血液混着雨水从它身体里不断往外蔓延。

        我走到他身边,身上干干净净,他浑身湿漉漉而可怜兮兮,比那只猫有过之无不及。

  

  见我过来,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雨水从他发间滑落眼梢,就好像哭了一样。


        

xx年11月20日


    医生上次给的药还剩三分之一。


        

xx年12月8日


        自从上次那件事后,太宰治越来越安静。他不再和我说话,总是一个人呆在什么地方发呆,有时候我还找不到他在哪。

        明明上一秒还在这的人,下一秒就突然不见。

        我有些担心,但医生和我说,太宰治快要痊愈了。


 xx年12月16日


        今天带太宰治到医院进行身体检查,快要结束的时候又找不到他了。

        我将医院翻了个底朝天,终于在医院的天台上找到了他。彼时他正背对着我坐在护墙之上,两条腿晃晃悠悠地垂在外面。

        我心里顿时一阵恐慌,忍不住喊他的名字。他应声回头看向我,橘色的云连成一片铺在他头顶,映得他眉眼格外温柔。

        “呀,五条悟先生!”他开口,声音是记忆中的清朗而朝气。

        这是他这么久第一次说话。是叫我的名字。

  

        我那时终于相信了医生的话。

        太宰治的病要好了,太宰治要痊愈了。太宰治能和五条悟长长久久,活到一百零一岁。

  

        我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走过去靠近他,牵他的手。

        触感依旧是没什么温度,像摸一块冷冰冰的石头,但能碰到了。

  

        我抬起眼,发现他居然一直在看着我,头发被晚风吹得轻轻晃动,眼底藏着一些莫名其妙的情绪。

  

        他和我聊起了死亡,尽管看出了我不高兴,但依旧喋喋不休地自顾自说下去,末了他突然停下来,奇奇怪怪地问了我一句:“你会忘记我吗?”

  

        我看着他,远处一群白鸽盘旋着飞回来又飞回去,翅膀一下下击打的风声响在耳边,无端觉得烦躁。

  

        我说,“怎么会。”

  我还想和你活到一百零一岁。

  

        他笑了笑,他说,这个世界上有三种死亡。第一种是生理性死亡。第二种是社会性死亡。

  

        他说,他想要第三种死亡。


        

xx年12月24日


        夜蛾老师今天叫住了我。他拿出了一份病例,我在最上面看到了我的名字。


        

xx年12月31日


        跨年的那一夜,虎杖他们拉着我去看了烟火祭。

        这一晚很热闹,我被学生们塞了一根烟花棒,所有人都笑得很开心。

        整点的钟声敲起了三下,漆黑的夜空上一声接着一声爆起了斑斓的火花,突然有人在耳边喊,“下雪了!”

        我抬头向上看,纷飞的雪飘飘落落下来,我伸手去接,雪盖在手心里的伤疤上,有点冷。

  

        太宰治突然从我身后抱住了我,笑嘻嘻说来陪我跨年了。我有些僵硬,好久不敢转身,最终还是忍不住伸手回抱住了他。

  


        

xx年1月1日


        药瓶里的药还剩下最后三颗。医生不再开新药给我,我也再也找不到太宰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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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加标签了,米娜桑新年快乐呀(*´I`*)

  

【五太】短笔故事

最近在跟着张劳斯学写作,感觉我又可以了嘿嘿

o( ❛ᴗ❛ )o

  

  

  一、初遇

  

  五条悟比任何人都要先认识太宰治。

  

  第一次见到对方是在父亲的一次生辰宴上。那时的太宰治跟在津岛家主身边,没有黑大衣,没有绑着绷带,身上穿的是一件锦白的长衣华服,看着安安静静的,只有八九岁大。

  

  他父亲把太宰治牵到五条悟眼前,推搡着让他打招呼,意思再明显不过。

  

  其实那时候的五条悟不比太宰治大多少岁,也就十一二岁的年纪,因着父亲的安排而满心无聊地坐在高位上,正一面用手托起脸一面注视着各种觥筹的人影,心里想着的全是等会该怎么越过直子悄悄溜走。

  

  太宰治就是这时候出现的。

  

  五条悟向来对那些大人的心思摸得门清,于是在人来搭讪时本就不爽的心情更是烦闷到了极点,但抬眼就看到一个矮他半头的孩子抿起唇角、朝他笑得又安静又小心翼翼的时候,不知怎么还是接过了对方手中的青瓷酒杯。

  

  ……但这其实是五条悟第一次饮酒。指尖上的冰冷触感让他动作稍顿,接着递至唇边轻抿了一口,却没尝着什么滋味,放下杯子时倒是冷不丁被对面男人突然窜近的笑脸给恶心得够呛。

  

  那男人见他饮了酒,笑容立马就油腻起来,弯着腰在他面前说着一些毫无价值的拍马屁,又絮叨又累赘,听得他不耐烦地皱了皱眉。而先前的那孩子,早就又安安静静地退至一旁,眉眸微垂,乌发柔软,稚嫩而俊秀的面容上半分情绪也无。

  

  无端就给他一种错觉,比起活生生的人,这孩子更像是一座精雕细刻的工艺品。

  ……无论多么聪明,漂亮,高贵,用途却只有一个,那就是展览。

  

  贵族一向善于调教出这样的孩子。

  

  五条悟不知不觉就盯着太宰治看了好半晌,转过眼时眸中已夹杂了些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情绪。

  

  男人看得却是很真切。他适时顿住了嘴,讪笑着将微低着头的太宰治向前推近了些,又用眼神狠狠警告了他一眼,这才微笑着致歉向周围其他显贵走去了。

  

  “……喂,你叫什么名字?”

  

  五条悟自小生活在大家之中,心思比一般的孩子要更为通透,自然明白那男人是什么用意。

  

  要是在平常,他自然不会多做搭理,但见眼前这人小小的,长得也是既矜贵又好看,不免就开口了。

  

  “津岛。津岛修治。”只听那孩子一板一眼地应道。话落似乎还想弯起嘴角扯出个笑容,这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但在触及到五条悟那双苍蓝纯粹到冷冽的眼眸时又生生顿住了。

  

  他脸上的笑容僵硬成一个可笑的弧度。太宰治飞快地低下头去,不再出声了。

  

  

  

  二、花事

  

  初遇给五条悟留下的印象不是很好。

  

  甚至还是很烦闷的。

  

  ……他从没见过这么不顺眼的小孩。

  

  于是在太宰治缄默后,他也没出声,只是小口小口地抿着杯中酒,没一会却见了底。一直到这时他才恍惚觉得胃里像是烧着了一样难受,人也跟着迷迷糊糊起来。

  

  五条悟撑起身静坐了一会,他知道自己醉了,眼里的事物都开始晃晃悠悠地有了重影。

  

  六眼在不知不觉间运行到极致,周遭的信息像海一样淹没了他,比平时更为糟糕。他烦死了脑海里这些嘈杂的大人的声音,竟是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于是在目光徒然触及到谁腰间上那抹釉瓷蓝的色彩时,不知是酒壮人胆还是人借酒力,他猛然抓住那人的手腕,接着在所有人讶然的目光中拉着对方冲出了这一方天地。

  

  撞开煤竹色的梨花木门,外面的世界是完全清新的。他拉着人踩在长青石路上乱跑,路两旁的野草踉踉跄跄地跌向一边,三四月的晚风还略微带着些许料峭的凉意,迎面就将他雪白而细碎的发揉得很乱。

  

  人却是一下清醒不少。

  

  等他终于松开对方的手停下来喘口气时,周围的环境已徒然变了模样。

  

  他们站在青石路的尽头,面前是一棵绰约的黄花风铃木。那树的树干粗实,五个人才堪堪合抱得住。据说是有上千年岁了。

  

  照理说此时已然是春将尽夏始至的时节,风铃木的花期早就过了大半,可这树却依旧开得繁乱。那树顶上的花枝有数颖,每颖又有数花,烂烂漫漫地全都簇拥在枝桠上,很有一番风情。

  

  五条悟便站在树下,略微茫然地眨了眨眼,望望头顶是一片泼墨似的天,没有几颗星子,连月亮也不见得。

  

  他偏偏头,望向那个被他一路拉过来的小孩。对方是很有几分狼狈的,原本白净的脸上此时染上了些许薄红,气息还没喘下来,但在五条悟回眸望来时却又一声不吭地直起腰,眼睛亮晶晶的,那股死气沉沉的气息倒是一下褪了不少。

  

  五条悟看着太宰治,不知为何有点想笑。于是便真真切切地笑了起来。和太宰治那种观赏性十足的笑不同,他的笑没有任何目的性,也毫不在乎形象,就是很开怀很少年气的笑。

  

  太宰治站在对立面看着他莫名其妙的笑意,鸢色的眼眸里第一次有疑惑有不解,也有茫然和不知所措。

  

  远处的灯火阑珊,来时的那条路依稀可见数十道举着火把的人影,不出意外是来寻他们的。估计没几分钟就能找到这里。

  

  太宰治心想。说实话他没看懂这个人把自己带到这里的意义是什么。

  

  小孩子的一切任性、赌气,和无理取闹,在大人这里都只会变成撒娇的一部分。而被困住的金丝雀要想活命,必须佯装乖巧懂事。直待其羽翼渐丰,才能有机会冲出牢笼的桎梏。

  

  他觉得他同他一样是那只金丝雀。

  

  这时,耳边的声音蓦然安静下来。

  

  太宰治还在胡思乱想,突然觉得自己的手腕又被人抓住了。他下意识地抬起眼,就听面前的白发少年开口:

  

  “喂,我帮你摆脱他们怎么样?”

  

  太宰治微怔。他一时还没能确定这里的“他们”到底指的是谁,就见少年不耐烦地又开口重复了一遍。“津岛家。”五条悟顿了顿,道:“你不想待在那里吧?”

  

  太宰治沉默了好一会,良久才挣开了对方的手:“您错意了,五条悟少爷。”他的声音依旧淡淡的,听不出来几分情绪:“津岛家有我敬爱的亲人,我怎会不想待在那里?”

  

  ……其实他想的是:离开津岛家又能去哪里呢?

  

  这个世界没有一处不糟糕的。

  

  ……待在哪里都一样。

  

  “不一样。”五条悟像是看透了太宰治的想法,他突然很认真很认真地看着太宰治道:“离开津岛家你可以待在这里。”

  

  “……虽然这里依旧腐朽,黯淡,无聊,但至少不会勉强你笑起来和那些人一样又蠢又丑。”

  

  少年立在高高下下的花树下,苍蓝色的眼眸一眨也不眨,从里面太宰治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见自己背后摇晃的花影。

  

  五条悟道:“而且在这里我还会保护你的。”

  “那些老头子都说我传承了家族中绝迹了几百年的六眼,未来将会是站在咒术界巅峰的存在。”他顿了顿,弯眸笑得很好看,“——所以,如果你跟在我身边,这里是绝对没有人敢欺负你的。”

  

  太宰治听着他嚣张又自大的语气,很缓慢地眨了眨眼。

  

  ……他觉得自己先前给出的“金丝雀”过于失算了。

  

  一时竟不免好笑,那自内心深处涨出的一股愉悦感让他暗沉的鸢眸明明又灭灭。

  

  见状,五条悟挑了挑眉,站在原地没有动。

  

  他在等太宰治的回应。

  

  簌簌飘落的花掩过了心跳响。微风晃动起二人的发和翩飞的衣角,四周依稀能听见几阵繁杂的脚步声,正朝他们靠近。

  

  在火光亮起、人群找到他们的最后一秒,太宰治张口,很轻很慢地吐出一个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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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呜,孩子要被冻死了。米娜桑有没有五太的群能让孩子进去耍咩?(⸝⸝•‧̫•⸝⸝)

  

【须蛇】孤寡四年后我和前任谈恋爱(1)

▽ CP须蛇,伪恋综体

▽ ooc前任设定,雷者勿入

  

  

  大导演缘结神最近执导了一部恋爱向的综艺节目。她给平安京里的许多靓男美女都发了邀请函,却迟迟没有把参加节目的人物名单公布出来。

  

  一直到开播当天,当八岐大蛇和须佐之男同时出现在荧幕中时,电视机前在看直播的观众们表情顿时变得耐人寻味起来,纷纷开启了吃瓜模式。

  

  要说这一对,在当年的高天原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毕竟那时的须佐之男和八岐大蛇可都是高天原的风云人物:前者在十九岁时便取得了高天原法学系的最高博士学位,被称为高天原历届年龄最小的天才学者;后者则是学术界上最具影响力的著名哲学教授,曾经随手发表的一篇《堕神论》竟让全球学者都为之疯狂,更是掀起了一股长达数年的“堕神”热潮。

  

  然这两人虽都是各领域的佼佼者,但性格脾性与处事准则却大相径庭。恋爱公开前更是从未听说过他俩有什么交集,所以突然就在一起了可是把众人惊了个不行。

  

  好不容易等众人缓过神来接受了这个消息,双方却在恋爱三个月后突然对外宣布分手。这下不管是磕CP的还是不磕CP的都沉默了:……搞什么啊?

  

  然不管网友们怎么满头雾水怎么扑朔迷离,分手的原因这俩人却硬是默契地谁也未透露分毫。

  

  恰在此期间,天照离职,月读当选为高天原的新校长,一时间网络上的各种揣测层出不穷,却没见到一个落得实影的。而被吵得最沸沸扬扬的八岐大蛇和须佐之男更是再未露面于公众眼前。

  ……久而久之,这一对儿就渐渐被人们遗忘了。却不想在四年之后居然能看见二人出现在同一档恋综节目上——!这让当年那群吃瓜没吃明白的路人顿时是既兴奋又好奇。

  

  于是节目开播不到十分钟,综艺的点击量和转发量便纷纷破了万,微博热搜榜上更是刷屏似地滚动着关于八岐大蛇和须佐之男的话题——

  #爆料!八岐大蛇和须佐之男同台亮相,疑是重归于好?!#

  #惊!当年八岐大蛇和须佐之男分手竟是因为……#

  #先婚后爱照进现实?戳我看须佐之男与八岐大蛇的超详细恋爱史!#

  ………………

  …………

  ……

  而此时的拍摄现场,须佐之男划拉着屏幕上越来越离谱的话题,突地就把手机摁灭了。他伸手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有些后悔答应了缘结神来录制节目。

  他是真没想到缘结神居然把八岐大蛇也喊来了,要不然说什么他都不会来。

  

  烦躁中的须佐之男看着刚刚安置好的行李,只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郁结在缓缓啃噬他的心脏,又闷又痒。他“唰”地仰面倒在床上,盯着白茫茫的天花板发怔,但稍一不留神,眼前就会浮现出刚刚在楼下见到八岐大蛇的场景……

  

  须佐之男越感越烦闷,呼吸也变得不畅起来。他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终于意识到自己这种反常的状态竟全部都是因为他那个分手四年的前男友!

  

  想到这,须佐之男“噌”地坐起身。他沉着脸下床走到门口,准备去和缘结神说清楚不参加拍摄了。

  虽然有点对不起缘结神,但是他是真的不能和八岐大蛇相处在一起,因为对方和他天生犯冲,简直就是他的——

  

  “……一生之敌。”

  

  须佐之男眼角抽了抽,打开门后很不巧地就看见他那个“一生之敌”站在楼梯口处,一手拉着行李箱,另一手捏着张小卡片,好像在找自己的房间在哪。

  

  在他开门的那一刻,对面那人的目光也转了过来,一时空气都有些尴尬。

  

  须佐之男:“………………”

  他“啪”地一声就把门又关上了。

  

  正扬起笑容准备打招呼的八岐大蛇:“……?”

  

  门后的须佐之男觉得自己呼吸又开始不畅,他拿起手机迅速给缘结神编辑了一条信息——“我身体不舒服,不想拍了”,发送。

  

  对方回消息的速度也很快:“!你生病了?”

  

  须佐之男:“嗯。”

  须佐之男:“八岐大蛇综合症。”

  

  他的那句“看见他我就浑身不舒服”打在指尖下还没来得及发出去,就听见背后传来几声“哒哒哒”的敲门声。须佐之男眼皮一掀,下意识地就把手机收了起来。他打开门一看——又是八岐大蛇。

  

  站在眼前的八岐大蛇面容精致,气质优雅……似乎和四年前不太一样,看着成熟温柔了不少,没有以前那么疯了,就连那一头雪白的发都蓄了长,变成垂腰的乌黑。

  

  然须佐之男对前男友变化怎样并不感兴趣,他面无表情地注视对方问道:“……有事?”

  

  “真见外呢,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

  

  八岐大蛇笑了笑,似是没察觉到须佐之男紧绷的情绪,慢悠悠地就推着行李箱越过他进了门。

  

  “?”须佐之男微微僵硬住,立在门前关门也不是不关门也不是,最后犹豫了一下还是沉默地合上了门,转身盯着八岐大蛇看看他有什么动作。

  

  却见八岐大蛇进了屋,目光挑剔地把房间内的布局打量了一遍,声音嘟囔着道了句“勉强满意”,然后就动作麻溜地拉开行李箱、将自己的物品拿出来一件件堆在床上。

  

  须佐之男:“?!”

  

  眼看着八岐大蛇就要把衣柜里自己的衣服推到一边接着挂上他自己的衣服,须佐之男终于回过神来,他迅速张开双手挡在八岐大蛇面前,皱眉问道:

  “——你来这里做什么?”

  

  须佐之男想问的是八岐大蛇为什么会来到他的房间,但八岐大蛇会错了意,以为须佐之男是问他为什么来参加节目,于是理所当然地抬头道:“当然是来谈恋爱咯。”

  

  须佐之男:……谈、谈恋爱?

  

  “你这是什么表情?”八岐大蛇道。

  

  他眨了眨眼,不明白须佐之男的意思,于是便站起身子,微微贴近过去看着他,歪头问道,“……怎么,神将大人是希望我来做些什么吗?”

  

  这声“神将大人”一出,须佐之男的目光顿时闪了闪,他看着面前人噙着笑带着几分戏谑的样子,不由地移开了眼,否认道,“当然不是。”他顿了顿,又开口申明:“——这里是我的房间。”

  

  言下之意是提醒八岐大蛇走错了地方,让他找他自己房间去。

  

  然而,八岐大蛇却是沉默地盯着他好一会,接着拖着嗓音长长地“哦”了一声,点点头道,“这样啊——”

  

  “看来您好像不知道游戏规则呢,”

  

  他将一直攥在手里的那张小卡片递到须佐之男眼前,问道,“要看一看吗,须佐先生?”

  

  须佐之男不明所以地接过了卡片。他低眉看去,入目就被“情侣”“恋爱”“同居”这几个大字惊了一瞬,然一想到自己此行是来帮忙缘结神拍节目的,便又冷静下来了。

  

  须佐之男一行一行地往下读,原本都挺正常的,直到在最后一行看见了他和八岐大蛇的名字被并排写在了一起……

  

  须佐之男:…………?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看错了,眨了眨眼睛盯着确认了好几遍。但不管怎么看,那上面写的确实是“须佐之男♡八岐大蛇”……确实是“すさのおとこヤマタノオロチ”……确实是“Susanoo love Yamata no Orochi”…… 

  

  对,是的,没错,确实是他的名字。

  

  须佐之男面色僵硬,目光死死凝滞在中间的那个粉红色大爱心上,只觉得眼前一阵一阵地黑。

  

  他是真没想到,节目组居然把他和八岐大蛇凑成了一组。不仅强制让两人谈恋爱,还必须去完成什么狗屁的心动任务,其中包括每天要开直播和观众分享什么甜蜜互动呀、晚上休息时要抱着对方双手交握睡觉觉啦、要精心为对方准备love dating啊等等等等之类的。

  

  须佐之男又感觉到了那股熟悉的心梗感。这是四年来离开八岐大蛇后未曾再感受过的。没想到短短半天就把四年的心梗空缺填补完了。

  

  该说不愧是一生之敌吗?威力丝毫不减当年。

  

  须佐之男悲哀地站在原地,久久说不出话。

  

  见状,八岐大蛇反倒弯了弯眉眼,坏心眼地感到了几分愉悦。他故意在须佐之男挥了挥手,笑眯眯地问道,“您没事吧?须佐先生?”

  

  “…………我没事。”

  

  须佐之男努力维持平静,但眉梢外那一突一突的太阳穴却暴露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怎么可能没事!他现在就要去找缘结神算账——!

  

  须佐之男强装淡定地转过身,平静地先迈左脚再迈右脚,然后平静地先起左臂再起右臂,就这样平静地一步步地朝着房门走去。

  

  “……您真的没事吗?”

  

  八岐大蛇忍着笑注视着对方僵硬的走路姿势,在听到那人头也不回的肯定回复后又悠悠地开口道:

  “——可是你走路同手同脚了哦~”

  

  须佐之男:“………………”

  

  只见须佐之男的动作呆滞了一瞬,“唰”地就把双臂放了下来。他又往前走了几步,但不知什么缘故,还是越走越奇怪。

  

  “噗嗤。”见状,八岐大蛇再也忍不住笑出声。他眉宇舒展,一头乌发披散在肩头,任由阳光亮晃晃地亲吻着那张精致白皙的面庞,一时间竟明媚到有些移不开眼。

  

  “……”须佐之男默默停下动作,回眸盯着八岐大蛇看了好一会,也不知怎么想的,鬼使神差地走到那人身边去,回过神来就已经挨着对方坐下了……


  须佐之男:……我在干嘛。

  

  但这时再走回去就太不礼貌了,于是须佐之男沉默地往旁边挪了挪,远离了八岐大蛇一点,决定先静一静,等会再去找缘结神。

  

  ……其实冷静想一想,虽然八岐大蛇性格糟糕、喜欢搞事、擅长忽悠和画大饼、还时不时地犯中二病……但是、但是……但是什么呢?

  

  须佐之男努力为八岐大蛇找优点。

  

  但是他穿衣有品味、学历高、不抽烟不喝酒、喜欢小动物、爱护花草、身材不错、长得还很好看……


        八岐大蛇看着眼神越来越飘忽的须佐之男,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也不懂为什么须佐之男突然又回来了。

  

  ……他来参加节目纯粹是为了钓钻石王老五,可不是来和傻瓜前男友复合的。现在就等着须佐之男去找缘结神换组呢,结果没想到对方坐在他身边不动了。

  

  八岐大蛇沉吟了一会,决定主动出击。

  

  须佐之男想着想着突然感觉到鼻腔内涌入了丝丝缕缕熟悉的樱花香,他下意识地抬起眼,却见八岐大蛇不知何时离他是极近,正浅笑晏晏地看着他。

        

        须佐之男:……?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八岐大蛇突然前倾了身子,又凑近了他几许,微凉的指尖轻抚在他的颈项,温声细语地开口道:“——久别重逢,神将大人就不想和我叙叙旧吗?”

        “……或者是,来做点什么?”

  

        要说须佐之男最不想回忆起什么,那估计是以前和自己谈恋爱的时光吧。八岐大蛇心想。他笑眯眯地观察着须佐之男的反应,果不其然就看到对方脸色微变,眉头也稍蹙起。八岐大蛇暗自高兴,还要再说些什么,却见须佐之男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冷笑道——“你提醒我了,确实该好好叙叙旧。”

  

  由于刚才八岐大蛇的动作,须佐之男迫不得已往后倾陷在柔软的大床上。而此时说话间,他便已借着对方的力翻身来了个大调位。

  

        转瞬从居高临下到被人压在身下的八岐大蛇有点慌张:啊咧??!

  

  须佐之男看着对方那双绯樱色的双眸倒映着自己的小小缩影,不知为何竟有几分愉悦。他眉眼带笑,指尖学着身下人刚刚的动作去描摹对方的唇,声音低沉道:

  

        “四年前在那个你说你这辈子最爱我的那个夜晚,”

  

  “你从我这里借走的五百万勾玉,”

  

  “——到底什么时候还?”

  

  

  


——————

真·傻瓜前男友·须佐之男:四年了,还不还钱?

  

骗身又骗钱的八岐大蛇:……为什么分手现在各位知道了吧


好久没更新了,最近忙的飞起呜呜呜呜

  

论须子哥遇到幼态芽的奇妙反应(2)

▼如题,是幼年期的芽芽哦~

▼无剧情,日常养娃

▼本篇含大量离谱光切,介意请左上退出

  

  

  好在这节目结束得也快。须佐之男估摸着差不多到了商场开门的时间,就抱着小家伙出门了。


  这两天是秋末,临近入了冬。早晨出去虽说有太阳明晃晃地照在身上,可还是不免微寒。须佐之男怀里抱着孩子,又不知他冷不冷,担心他年纪小抵抗力低,出门前便先将自己的一件锦白羽织外套给小朋友裹得严严实实的,只留个小脑袋出来。


  虽说只露个小脑袋,可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却丝毫不闲着,一会看看这一会看看那,到显得兴致很高。


  不过却总是有几分孩子的样子了。


  须佐之男轻轻扬起嘴角。他一边抱着小家伙,一边慢悠悠地穿过车水马龙的路口。二人正走在平安京的一条繁闹的街道上,一路上小贩的声音不绝。路两侧也多的是活力满满出来逛街的少年少女们。更有甚,往前走还能看见捧着鲜花向心上人告白的男男女女,被看热闹的人围得里一层外一层,起哄的声音不断。


  须佐之男随意地向周围打量了两眼,却没有上前凑热闹的想法。只是怀里的小朋友却是对那边好奇地紧,眼巴巴地瞅了瞅他,又想伸脖子往那边看。


  须佐之男忍俊不禁,伸手按了按他柔软蓬松的头顶,“别乱动,我带你过去。”


  左右也不过是想陪孩子出来玩一玩,买衣服的什么还是次要。须佐之男心想。他脚步稳健,不急不缓,将一手虚抬,护着怀里的小朋友,没一会就顺利地穿过了人流,来到了最前侧。


  打眼一看,那单膝跪地、手举鲜花的白毛带着抹赤红挑染的男人竟有几分眼熟,细想了几秒,可不是那位赫赫有名的源氏家主嘛?


  ……知道了这一位,须佐之男再抬眼去瞧另一位,这下就没有悬念了——果真是大江山的鬼切。


  关于他俩的爱恨情仇恩恩怨怨,须佐之男或多或少听人聊起过。


  眼下身处在这两位的求婚现场,须佐之男不知作何感想,第一反应居然是淡定地掏出手机,想拍张照片发给缘结神。然而由于怀里还抱着娃,须佐之男想想还是算了。


  此时站在源赖光对面的鬼切正脸黑如锅底。他“唰”地拔出佩刀,尖刃直指那人脑门上,道:“源赖光,你又发什么疯?”


  很显然,鬼切这话是说早了。只见那源赖光面对着刀剑逼眼却完全不为所动,而是用另一只手缓缓打开了戒指盒,道:“……曾经,有一只单纯的鬼切待在我身边,我却没有珍惜,直到失去后才追悔莫及,尘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可以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只鬼切说三个字——”

  源赖光顿了一下,满脸认真:“回来吧,鬼切!你依旧是我最出色的下属!”

  

  ”若是非要在这段关系前加一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年!”

  

  众人:…………好尬哦。


  这段话说完,当事人鬼切的表情彻底扭曲成包公模式,周遭的气氛更是诡异到凝滞。


  众人是觉得吃瓜吃了个寂寞,先前嚷嚷着“嫁给他嫁给他”的那群起哄的都纷纷转过头来质问源赖光是不是不行。须佐之男怀里抱着小孩在那里听着,忍不住好笑,再仔细往前一瞧,那戒指盒里哪里装得是戒指?分明是带有源氏图文的契约印……


  显然,鬼切肯定也是看见了。只见他冷笑两声,握着刀柄的手臂不断收紧,是觉得被这人戏弄了。一刀挥下去就要送源赖光直接去阎魔那里报到。……省得他在投胎的路上多走几十年弯路!


  “!”见鬼切这刀毫不留情地劈来,源赖光连忙就是侧身一躲。然还是有几分剑气袭身。虽没伤到要害,却削掉了他头顶上的几根呆毛……


  源赖光:…………

  他回过神,可眼前哪还有鬼切的影子?那人早就气呼呼地收刀走掉了。


        源赖光叹了口气,拿出小本本记下:“平安京历xx年x月x日,天气晴,今天是我向鬼切求和的第108天,历经为止我已失败七七四十九次。……本次求和耗时两分钟,损失是两根呆毛。已有进步,请再接再厉。” 


        记完,源赖光收起本子,伸手一抓,精确地拎出隐在人群中正要跑路的缘结神,不带丝毫感情地道:“赔款,两万勾。”

  

  “?”须佐之男一看缘结神,乐了,好家伙这位西皮粉头子居然在现场吃瓜呢。他原本看完热闹是想离开的,现在决定先不着急走了。……虽不明白怎么和缘结神扯上什么关系,但看这架势,他待会说不定还能捞捞这个整天乐衷于给人找对象的小神明。


        那边,被抓住的缘结神苦兮兮地回头冲源赖光一笑:“呀,光哥!好巧哦,你也来逛街?”


        源赖光道:“别扯闲篇。是你说的,今天是黄道吉日,适宜与羁绊之人破镜重圆——怎么鬼切还不肯和我回去?”


        闻言,缘结神也是欲哭无泪啊,她委屈巴巴地为自己辩解:“今天确实适合结缘不错,但你这事真不能怪我啊,”她小心翼翼瞄了一眼源赖光,道,“就说您刚刚念的台词本,别说是鬼切,换成是我也不肯跟你走的。”


        “为何?”源赖光不解,“我已经按你说的那样带有感情地念了啊,怎么就不成了?”


        缘结神呵呵一笑,道:“是,您是带感情了,可我是让您表白,没让您朗诵啊!”她说着,忍不住絮絮叨叨:“还有您看那台词,都被您改成什么样了?……不仅台词,原本该出场的30克拉大钻戒呢?怎么也玩起狸猫换太子了?”


        源赖光表情有点不自然,他眼神微微上移,轻咳道:“……你原先给的台词,那三个字我实在说不出口。至于钻戒……”他眉头一扬,很是自得,“说实话,我觉得没有我源氏契约一半珍贵。”


        缘结神:……6


        “别废话了,反正人我没拐到,按着约定你现在应该速V我两万勾。”


        “!”缘结神连忙谄媚一笑,心里恨不得抽死前两天恋爱脑上头给自己整活的自己,“光哥,你看我这朴素无华的衣着,哪里能像得是拿出两万勾的?……咱就别谈勾玉的事了,以后你和鬼切的事我包了,有生之年内肯定让你俩重新在一起……哦不,是重新缔结契约!”


        源赖光哪里听不出来这小神明给自己画大饼?当即眼皮一掀,道:“不行。”

  “…………”

        缘结神是真的后悔死了,又脱身不得。她目光四处一瞥,突然发现须佐之男抱着个奶团子在不远处乐呵呵地看着,当即眼前一亮冲人喊道:“财神……不是,须佐大人!江湖救急啊!”

  

        听到话,须佐之男就不好再看热闹了。他抱着小家伙朝那边走了过去,先是冲源赖光淡淡地点了点头,礼貌地道了句,“源家主。”

  

        源赖光是没想到居然还有一位神明闲得没事在这看乐子,嘴角一抽,但面上还是微笑着颔首回礼,“须佐大人。”他没着急提缘结神的事,反倒是将目光投向须佐之男怀里的小娃娃身上,好奇道,“这位是……?”

  

        须佐之男将小朋友往上抱了抱:“哦,这是晴明的儿子。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见,现在在帮忙带带孩子。”

  

        “晴明的儿子?”源赖光挑挑眉,细细打量着孩子的眉眼,见其小手紧紧攥着须佐之男的衣服、正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不免失笑,“这孩子倒是看着有几分熟悉。不知他母亲是哪一位佳人?竟未曾听晴明提起过。”

  

        须佐之男摇摇头,道:“我也未知。这孩子我看着也觉得眼熟,尤其是——”

  

        就在这时,小朋友忽然抬起头,一双浅紫色的瞳仁静静地注视他,似乎带着能洞察人心的通透。须佐之男便一下子卡住了,突然忘记了自己要说些什么。回过神来小孩却已低下头去,小脸贴在须佐之男的胸膛上,表情有些恹恹的。

  

        见此,须佐之男微愣,他拍了拍小家伙的背部,温柔地安抚了一下,随后道:“不好意思,这孩子刚刚看鬼切拔刀的时候兴致还是很高的,这会该是倦了。我还要带他去商场买几件衣服,就先告辞了。”

  

        说着,他面向缘结神,想了想又从兜里掏出几块金勾玉,“我这次离开高天原没带多少货币,但荒跟我说这些就够我在人间躺平二十年了……你先还上吧,不够我再让荒从高天原带点。”

  

        “!!”缘结神瞬间感动得痛哭流涕,“够了够了——须佐大人你简直就是我的衣食父母、天地良心啊!等我以后混出息了一定第一时间报答您!”

  

        闻言,须佐之男笑笑没说话,只是抱着孩子转身离开了。

  

        身后,源赖光注视着须佐之男的背影若有所思。就在刚刚,那趴在须佐之男肩头的奶团子突然抬起脸,目光冷冷地和他对视了一眼。

  

        ……这实在不像是一个正常的孩子会出现的样子。

  

        源赖光“啧”了一声,“真奇怪。”

  

        一旁的缘结神数着勾玉顺嘴搭了一句,“我也觉得奇怪……就晴明那种半秃不秃只会摸鱼的穷屌丝,究竟是那个姑娘脑干缺失了愿意给他生儿子?”

  

        此时远在御香山肝鬼王的晴明:“阿嚏——!”

  ……他今天自送走了那位大神后喷嚏就没停过,当即忍不住暴怒了:TMD,究竟是谁在后面背刺老子?

  

        ……源赖光也是没想到长得这么甜的萌妹居然还有这么毒舌的一面,沉默了好一会,然后一伸手就两个字:“赔钱。”

  

  

  

  

————

见到有人看就熬夜更了,结果还是很慢_(:зゝ∠)_ 

希望喜欢吧~


        

论须子哥遇到幼态芽的奇妙反应(1)

▼如题,是幼年期的芽芽哦~

▼没有剧情,下翻看须子的快乐养芽日常~

  

  

  

  这日清晨,平安京的天空上刚刚泛起一丝丝鱼肚白。须佐之男感觉自己刚睡下,就听见房门被人“砰砰砰”地敲个没完。

  

  “须佐之男?你在家吗?须佐之男!”

  

  ……这声音听起来好像是那个秃子阴阳师安倍晴明的声音。须佐之男从被窝里探出头来,睡眼惺忪。他下意识地先摸索着床边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凌晨五点。

  很好,他这一觉睡得还不到三个小时。

  

  昨天上午九点钟新区开服,他被清明拉着肝了一天的超鬼王,现在一大早觉都没睡完呢又被这人吵醒,饶是须佐之男脾气再好也忍不住想发飙。但他听着门外那人焦急的嗓音,多年来养成的爱操心的性子让他不得不放弃继续睡觉的想法,而是强打起精神下了床走到门口开了门。

  

  “出什么事了吗?”须佐之男倚在门口问道。

  

  由于太困,他此时的语气里满满都是倦意,脚下的拖鞋也忘了穿,光溜溜地赤脚踩在地板上。

  

  “须——呃?!”

  

  平日里的须佐之男给人向来是一丝不苟的印象,现在第一次看到他这穿着睡衣一头炸毛的样子让安倍晴明不由地卡了下壳。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大早上打扰别人睡觉是一种多么不礼貌的行为了,连忙打着哈哈赔笑道:“啊哈哈,抱歉抱歉,但这么早来找你确实是有点事要麻烦你一下,”

  

  “……不过也不是大事啦,”他说着,双手一托,将一直牵在身边的一个约摸三四岁的漂亮娃娃举到须佐之男眼前,“我最近忙着搞活动,正好这两天你闲着,就帮我带个娃呗?”

  

  “带娃?”须佐之男这才注意到原来还有个奶团子在场,不由来了几分精神。

  

  他低下头仔细看了看晴明怀里的小孩,只见其小脸白嫩、樱唇微抿,明明是一副粉琢玉雕的精致模样,却偏偏摆出个只有活了几千年的孤寡老人才会出现的表情,绷着一股肃穆的冷意。

  

  但又实在是可爱的紧。

  

  “……你儿子?”须佐之男简单粗暴地对照着这俩一大一小相同的雪白发色得到了这一结论。他忍不住伸出手,似乎想戳一戳这孩子软乎乎的脸蛋。

  出乎他的意料,那孩子并没有躲闪的动作,只是安静地看着他的手触碰到自己的脸上,又安静地看着他将手收了回去。实在是乖巧的有点不正常了。

  

  见须佐之男询问的目光看过来,晴明呵呵笑了俩声:“怎么可……”

  

  “——晴明!六星鬼王你还打不打了?”

  

  此时场外突然传来了一位阴阳师不耐烦的催促声。“磨磨唧唧的,你要是再不来我找别人了昂!”

  

  “!!”晴明一听,到嘴的六星鬼王跑了还得了?连忙回头冲那人道:“诶诶诶别呀!这就来这就来!”

  

  他一着急,先前的话也不说完,直接就将手里的团子往须佐之男怀里一放:“晚点再说!总之这孩子就先拜托你了!”然后安倍晴明就迅速转身飞奔着离开了,只留下须佐之男和怀里的小孩大眼瞪小眼。

  

  须佐之男:“……”

  “……”小孩:“……”

  

  须佐之男沉默片刻,发现那孩子的瞳眸居然是罕见的浅紫色,这倒不同于晴明,反是和某个总喜欢在人间作恶的家伙如出一辙。他心下微虑,一面抱着孩子进了屋,一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由于对方是个小娃娃,须佐之男不自觉地就把语气放得很柔,生怕凶一点就把这个奶团子给弄哭了。

  

  对于小孩,他的耐心总是无限多。

  

  然而小家伙却没有答他的话,只是一直用那双圆溜溜又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他看。莫名就给人一种很专注的在听人说话的感觉。

  这种无意识的卖萌行为实在是犯规得不行。

  

  须佐之男忍不住又戳了戳小家伙嫩乎乎的脸蛋,重复问了一遍,“小家伙,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小家伙依旧没说话。只是又盯着他看了半晌,然后歪了下头,伸出小爪子戳了戳须佐之男的脸。就像刚刚须佐之男对他这样。

  

  须佐之男被他这一行为搞得一愣,反应过来后唇角忍不住上扬。他后知后觉地想到可能这位奶呼呼的人类幼崽还没学会说话。于是便将小家伙放在自家客厅的沙发上,然后蹲下身子揉了揉对方的小脑袋,道:“不会说话对吗?没关系,慢慢来。以后哥哥教你。”

  

  见到小家伙似懂非懂的样子,须佐之男忍不住又是一笑,但又微微犯起愁来。虽然他养过许多神兽,却并没有养孩子的经验……就是当初的荒刚来到高天原时也俨然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郎了。

  不知道养神兽的那一套能不能运用到养孩子上……

  但也应该差不多吧?

  

  须佐之男漫无目的地想着。意识到今天这回笼觉是睡不成了,须佐之男洗漱完后就直接走进了厨房,准备先给孩子和自己做一顿早餐。

  

  

  #

  

  厨房里,须佐之男先是用小锅熬了些白米粥,然后又站在电磁炉前准备再煎两个蛋。他一边煎蛋一边打算等待会再上街给孩子买点玩具和换洗的衣服。据他估计,这次活动还得要一两个星期,按晴明那个家伙的习性,这小娃娃必定是要在他这待个小长住了。

  

  他这一想,稍个不注意,平铲下的米奇型煎蛋竟走样成了爱心状的。

  

  须佐之男:“………”

  

  他默默地放下平铲,在装盘的时候突然灵机一动,找了个补救的法子——用番茄酱在煎蛋旁添上了两只大耳朵和一个笑脸。

  

  补救完成后须佐之男看了看,觉得还挺满意,正要端着盘子到餐桌那边去,一转身却见那小家伙扒在厨房门框上眼巴巴地正往这边看。也不知道是在这杵了多久了,这小孩安安静静的,一直不吭声。

  

  见状,须佐之男挑了挑眉,以为他是饿了。于是就走过去先将盘子放在餐桌上摆好,然后再把在他身后屁颠颠跟过来的小家伙给抱上餐椅,一边将勺子塞进对方手里,一边像老妈子似地嘱咐着:“——记得先用嘴吹凉,小心烫。”

  

  那份看着奇奇怪怪的煎蛋就摆在小孩面前。

  

  须佐之男见小家伙先是低头瞅了瞅眼前的餐盘,接着又盯了会被塞进手里的勺子,最后将目光定格在自己身上,然后就没有下一步动作了。“怎么,不喜欢吗?”须佐之男疑惑。他板了板脸色,认真地教育道:“挑食可不是个好习惯,再怎么样也不能浪费粮食。晴……你爹没告诉过你吗?挑食的孩子不仅会饿肚子,还会长不高的。”

  

  然而,听了他的话,那小家伙依旧不为所动,一张小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似地看着他。也不知道是究竟有没有听懂。

  

  须佐之男无奈了。他拿起勺子舀起了一勺白米粥在空气中凉了一会,接着送到小孩嘴边,命令道:“张嘴。”

  

  闻言,小家伙眨了眨浅紫色的大眼睛,却依旧只是盯着须佐之男的脸看,对送到嘴边的饭食无动于衷。

  

  须佐之男:“…………”

  他忽然之间有了一种猜测——就说有没有可能,这孩子是听不懂人言的?

  

        想到这须佐之男是真的挺好奇的,这孩子要是不会说话,又听不懂人言,甚至可能连饭都不会吃,那安倍晴明究竟是怎么把他养到这么大的?

  

        在心里吐槽了一番晴明这个爹当得着实不靠谱,须佐之男面上还是认命地给孩子示范了一下怎么用勺子吃饭。好不容易等小家伙乖乖张了嘴,他这一勺粥送进去,却拔不出来了——抬眼一看,是对方紧紧咬住了勺柄,一点都不松口。

  

        须佐之男:“……”

        须佐之男:“……?”

  

        他是真的无奈了。但又觉得有点好笑,伸出另一手揉了揉对方的小脑袋,“乖,张嘴。吃完饭哥哥带你去买新衣服。”

  

        不知是不是须佐之男刚刚的示范起了作用,小家伙这次听到“张嘴”这个字眼,竟真的乖乖张开嘴了。于是须佐之男趁机就一勺一勺地将白米粥给喂完了。

  

  等喂饱了孩子,须佐之男明显就松了一口气了。他将碗筷带到厨房收拾好,在这期间又怕孩子一个人无聊,于是打开了客厅里的电视机,并贴心地调到了少儿频道,让人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

  

  他动作很快,等清理完毕后到客厅里一瞧,见那小家伙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最前面的液晶电视,倒看得津津有味。

  

  须佐之男勾起唇角,走过去顺势摸了摸小家伙的头发,然后就挨着他身边坐下了。但这小朋友看电视看得正起劲,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于是须佐之男很无奈地抬起头也朝前面看去,想着时间还早,就准备陪陪小朋友看看动画片。结果一抬眼却见一条小腿粗的金钱白花蛇正张起血盆大口将一只金皮耗子吞进腹中……

  

  须佐之男:…………?

  

  他记得他原先给小朋友放的是佩奇一家猪啊……怎么就变成动物世界了?

  

  须佐之男下意识地寻找遥控器,担心这血腥的画面会给小家伙吓出心理阴影。结果定眼一瞧,遥控器正在小家伙手里握着呢。人家不仅没被吓到,甚至还看得很开心?

  

  须佐之男嘴角一抽,决定闭嘴当一个沉默寡言的隐形人好了。

  

  ……谁让孩子喜欢看呢?

  

  实话说,由于某位邪神的原因,他对蛇这一类的生物的没有什么好感。但因为是陪着小朋友看电视,所以他硬生生地坐在沙发上陪着人看了好一会。

  

  在此期间须佐之男由于无聊,就统计了一下出场的蛇类——有花纹的、不带花纹的,颜色亮丽的,有没有毒性——共有三十多种。而被吞的小老鼠们大概有五十多只。

  

  也就是说,平均每一分钟就会有两只无辜的杰瑞鼠惨死在赖皮蛇口下……

  

  这么一想,须佐之男对蛇类的观感更不好了。他时不时地侧目去留意小朋友的反应,见其一直看得很专注,并没出现什么不适的表情,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但也很纳闷,三岁大的小孩不看佩奇猪不看汪汪队居然喜欢看贪吃蛇?还是纪实的那种?

  

        须佐之男暗暗咋舌。

  

        该说不愧是大阴阳师晴明嘛?连生出来的儿子都非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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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圈自觉交粮(*´I`*)

有没有后续看各位喜不喜欢了 ( งᵒ̴̶̷᷅ᐜᵒ̴̶̷᷄)ڡ!!!

  

  

张爱玲小说摘段


  1、在这动荡的世界里,钱财,地产,天长地久的一切,全不可靠了。靠得住的只有她腔子里的这口气,还有睡在她身边的这个人。她突然爬到柳原身边,隔着他的棉被,拥抱着他。他从被窝里伸出手来握住她的手。他们把彼此看得透明透亮,仅仅是一刹那的彻底的谅解,然而这一刹那够他们在一起和谐地活个十年八年。

  

  他不过是一个自私的男子,她不过是一个自私的女人。在这兵荒马乱的时代,个人主义者是无处容身的,可是总有地方容得下一对平凡的夫妻。

——《倾城之恋》

【花曲】桃花已开

     “花幼离,”

       暮色中你看着他,眼神晦涩,“收手吧。”

  再这样下去……

  你看着他,藏在袖子中的手悄悄握紧。


  闻言,花幼离偏头看向你,他眸中带着几分癫狂,面上却带着天真的笑意,“收手?为什么要收手?”

  他看着你,面色瞬间阴冷起来,“哥哥,你不会心疼了吧?”


  你望了望倒在地上伤痕遍布的君婴,动了动嘴唇,却终是不发一言。

  于是,你眼睁睁的看着君婴被花幼离踩在脚下,百般折磨。


  不忍再看下去,你沉默转身。


  身后,花幼离看着你离去的背影,面色沉了沉,“哥哥。”


  你没有理会他的叫唤。


  漫无目地的走了几步,你来到一处桃花烂漫地。

  望着枝丫上那绽放的几点浅红,你有些恍惚。

  风带着飘飞的花瓣,徒然唤起你脑海中的记忆。


  那夜的少年,折了一枝桃花,献宝似的塞进你手里。

  你正要轻斥他是不是又出去贪玩,却见他拉起你的手,笑着要你跟他一起走。


  他生的一副好容颜,回眸朝你那一笑是笑得又温柔又缠绵。


  你恍神片刻,任由他拉着你的手将你带到一片桃林。


  夜色中,正是桃花开。

  你望着漫天纷飞的桃花,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景色太美。

  唯怕开口就惊扰了这份美好。


  静谧片刻,一道清润的嗓音在你耳边响起,

  “哥哥。”

  花残月缺下,那人开口唤你。


  你寻声望去。

  却见那纷飞的桃花下,他一袭白衣玉立。


  他看着你,眼中无关风月,唯有你一人。

  许是月色太美,给了你些许深情的错觉。


  见你不回应,他又唤,“哥哥?”

  他面上流露几分忐忑,似是怕你不喜这片美景。


  你伸出手摸摸他柔软的发顶,笑了笑,这才回道,

  “我在。”



  “哥哥。”

  这声哥哥将你从回忆中捞出来。


  你恍惚抬眸,见花幼离正站在不远处。


  他头顶上是簇拥着的桃花,开得正烂漫。

  眼前的他,是和记忆中一样的白衣。

  仿佛一切都是当年的模样。


  但你知道的。

  你清楚地知道着,

  花幼离已经回不去了。

  或许你还是你,但眼前的他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他了。


  看着他慢慢朝你靠近,你突然有些好奇。


  “花幼离,我对你来说……究竟是什么?”


  一直以来,你都将花幼离视为兄弟、朋友,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却从未问过花幼离对你的定位。

  潜意识里你认为花幼离对你和你对他应该是一样的。

  但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这样的。


  “哥哥看不出来吗?”花幼离的身形顿了顿,他继续向你走去,“那我就再告诉一遍哥哥吧。”

  他在你身边站定,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你,带着十足的占有欲,“对于幼离来说,哥哥自然是幼离心仪的人。”


  “你……心仪我?”被花幼离这样的眼神看着,你不由自主想往后退。

  却不料花幼离牢牢的抓住了你的双臂,不容许你的退缩。

  无奈,你只得在原地站定。


  见你如此,花幼离满意地笑了笑。

  他慢慢逼近你,在你耳边轻声道,“是啊,我早就心仪哥哥良久,从一而终,从未变过。”


  你的脊背徒然发紧,不知是因为花幼离这话还是什么。

  却又听他说,“可是哥哥啊,”他声音突然发冷,“你的心里可否有幼离的一席之地?”


  你看着月色下他带着冷意的面庞,喉咙动了动,却终是道,“我一直将你视为弟弟,是我嫡亲的手足……”

  “谁稀罕做你弟弟!”花幼离打断你的话,

  “曲兮弦,我要的,是你。”

  “而不是你那可笑的兄弟情深。”


  你看着他,说不出来话。

  你从未想过他对你的执念如此之深。

  你也搞不懂,为什么他会喜欢上你。


  花幼离看着你沉默的样子,兀自笑了笑,道,“哥哥或许不知道,幼离每次和哥哥亲近时都要小心翼翼生怕哥哥看着端倪然后不要幼离了,”

  “但现在,幼离不怕了。”


  他这话一落,抬起你的头便对着你的唇狠狠吻了上去。

  你瞪大了眼睛,趁着这一震惊的空余,他便已经灵巧的撬开你的唇齿,在你的唇腔中肆意掠夺。

  你回过神来,猛烈的反抗着,想推开他,却是徒劳。

  你的双手被他牢牢桎梏着,动弹不得,只能被迫承受着。

  这下你总算明白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你愤恼不已,狠狠咬在他唇上。

  一阵血腥味传来。

  他离开你的唇,却面带笑意的看着被困在他怀中的你。

  你怒火更甚,面色更冷。

  “放开我。”

  “不放。”

  他收紧圈住你的双手,将你抱进怀里,力道之大仿佛要把你融进骨肉里,“哥哥,既然被我抓住了,”

  “那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放手了。”


  你突然没了脾气。

  鼻腔内满是花幼离的味道,清清冷冷,却充斥着桃花香。

  一如这个怀抱,冷冷硬硬,不甚温暖,却只对你敞开。

  你有些茫然。


  要说对花幼离没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但你现在有些搞不清你对花幼离究竟是怎样的感情。

  落花满天,一如你的思绪,纷纷杂杂。


  “哥哥,”就在你还没有理清头绪时,花幼离开口了。

  他蹭蹭你的面颊,声音中满是欢愉,“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高兴。”

  “高兴什么?”

  “高兴你在我怀里。”


  你愣了愣,微微垂眸,道,“花幼离,你为什么喜欢我?”

  你实在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你。

  你对自己看得很清。

  你本就不是一个完美的人,甚至有着许许多多的缺点。

  而且你自认为对花幼离也并不算多好。你甚至还对他种了蛊。

  他的喜欢来得毫无道理,这也是你最茫然的一点。


  “就是喜欢。”他微微放开你,月色下,你和他的目光相交。

  他眸中的温柔与深情一如当年当年,丝毫不减。

  只是当年你没看清,现在却看清了。


  “哥哥,只有无数次的心动才造就了现在的欢喜,”他的嗓音清润动听,融进这夜色突起的风,一同涌入你的心田,“而每一次的心动都来得猝不及防,”

  “但我很高兴,让我心动的人是你。”


  你感觉自己的心弦像是被人用抓子挠动了一下,痒痒的,还有其他莫名的情绪。


  “倘若我一直不喜欢你……你又当如何?”


  他的脸色冷了下来。


  你也突然反应过来,眼前的花幼离早已不是以前那个软软糯糯的花幼离了。


  你竟被这一时的温柔表象给骗了。


  果不其然,花幼离紧紧握住你的手腕,面上却是笑吟吟的问着你,“哥哥还想喜欢谁?”


  “是不是只有我把这整个修仙界的人都给杀了,你才会留在我身边?”


  你皱着眉头,道,“你疯了?!”


  “我疯了?”他先是轻声重复出你的话,接着爆出一阵狂笑来,“……我早就疯了!”


  “从你告诉我你喜欢君婴开始,从在你面前被迫说我喜欢谷瑶开始,从在南风楼你说要玩玩开始,从你不信任我要给我种蛊开始,从在镇灵锁前你转身离开开始……我就已经疯了!”


  他每说一句话便逼近你一步,你被迫面对着他一步步后退。

  最后你靠在身后的桃木上,退无可退。


  “哥哥,以前我总在想,究竟怎么样才能让你乖乖的将所有目光都注意到幼离身上……”他看着你,动作温柔地将你鬓角的乱发轻轻别在耳后,“现在,我做到了……”


  “你都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听话,”


  他的手抚过你的唇,轻轻摸上你的耳垂,凑近你的耳边又说了一句话。


  你的眼神冷了下来。


  “哈哈哈哈,不要这么生气嘛,哥哥,”见你如此,他反而更加高兴了,“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是想那样对你。”


  你忍无可忍,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他安静下来,眸中带了几分偏执和固执。


  他说,“曲兮弦,别再离开我了,”


  “和我一起留在地狱吧。”






————End——

追完更新的我百无聊赖发个小短文。

挺喜欢黑花的,但总感觉结局一会be(?)

不得不说,穿反圈真冷。